圣人用兵,非为屠戮,乃为禁暴除乱,廓清寰宇,立国家万世不拔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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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愈发清晰,如同宣告,“争战之世,法度必苛严,方能震慑宵小;锋镝丛生之地,权柄必归一,方能号令天下,克定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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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山河,看到了那个同样在风雪中不断前行的身影,充满了激赏与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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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数九!好一个天下皆敌!好一个以身为饵,引蛇出洞,涤荡乾坤的宏图伟略!袁兄啊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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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蓦然转身,目光如电,直刺袁天罡,“此局,非你算力不逮,非你手段不高。实乃天数已定,人心所向。你,输得不冤。但你,输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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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那素白的虚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流云,渐渐淡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亭中弥漫的雪雾与炭火的微光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那掷地有声的“彻彻底底”四字,还在冰冷的空气中隐隐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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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亭内,重归死寂。又哪里有什么不良帅,李太史,自始至终,不过唯袁天罡一人,独坐石枰之前,衣衫如墨,与亭外无边的风雪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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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的火光跳跃着,将他孤寂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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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目光落在纷乱的棋局上。良久,才缓缓拈起一枚黑子。棋子冰冷,触感清晰。他的视线扫过棋盘中心的方位,那里是之前九五铜钱的落脚处,也是他所有布局最终指向的目标,然所谓涌向目标的大龙,适才已然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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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悬停片刻,最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轻轻落了下去,填在了中心位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却又隐隐牵动全局的空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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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子落定的瞬间,亭外一阵疾风卷过,吹开垂挂的草帘。一粒晶莹的雪沫乘隙而入,打着旋儿,不偏不倚,正落在棋盘上代表初九爻位的那一小片区域。雪沫落在冰冷的石面上,并未立刻消融,静静停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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