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奇耻大辱

李存忍显然也瞬间想通了此节，急迫地补充道：“李嗣源生死，不过殿下一念之间而已，杀之甚至无需脏秦王之手。在下愿以余生为奴为婢，只求换李嗣源一死！秦王若肯，在下这条命，从今往后任凭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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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在旁侧故作冷然，毋庸置疑，李存忍对晋国的忠，才是真正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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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萧砚的身影依旧沉静如渊。他缓缓踱步，烛光将他青衫的轮廓投射在地面上，最终停在离李存忍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她卑微的姿态上，而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反问：“便是让李嗣源死了，那不良帅又当如何？后者的命，又该拿谁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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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忍如坠冰窟，本就重伤未愈的身躯摇摇欲坠，进而咬牙看向巴戈。她其实当然猜得到巴戈去年奉命潜伏汴梁时就出了岔子，也不难看出巴戈或许早就陷了进去，但她此刻也无力去提及此事，只是用一种乞求、挣扎、质问的眼神看着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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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虽未言语，但意味很明显：身为沙陀族人，世受晋王庇护提携，难道就忍看晋王基业如此败坏于李嗣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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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向来生人勿近、几无个人情感的十三娘流露出如此卑微绝望的神情，巴戈心中亦是酸楚。但她并未如李存忍所愿地那般向萧砚求情，只是蹲下身，用力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语气放得前所未有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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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李嗣源容易，却未必能坏那不良帅的棋局。李嗣源一死，不良帅或可直接干涉世子。反观李嗣源本身，有你在，他纵使回了晋国，也必投鼠忌器。即便有不良帅暗中布局，他也不敢妄动。更甚者……”巴戈的声音压低，“以李嗣源之狠毒不择手段，殿下未尝不能利用他，反过来败坏不良帅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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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忍攥拳发颤，她自然瞬间就明白了巴戈言语中的意义，而确如巴戈所言，留着李嗣源甚至将之放回晋国，反而能促使其人的动作不敢放肆，给世子留了更多的余地，不良帅欲想架空世子的谋划亦会一时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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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嗣源不死，终究是萧砚扎在晋国的一把刀，而后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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