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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宴席途中,王镕最宠信的宦官,即之前力主河北同盟自保,三镇再立的石希蒙,被人发现失足溺毙在衙署最偏僻角落的茅厕之中。尸身半浸在污秽冰凉的粪水里,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惊恐,无人深究,也无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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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后,群臣散去,终于勉强忙完赵地琐事的萧砚只带了几个亲近随从,兀自去往温韬一行人养伤的别院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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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召见众人,萧砚坐于主位,公羊左、温韬、上官云阙等此行夜不收残存人员分坐两侧,之前一并为晋国生门成员的青石因为伤势太重,还在昏迷中,至于磐石,已经确认牺牲无疑,萧砚已命人将之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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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议事稍歇,用绷带挂着胳膊的上官云阙便在堂中扭着腰,脸上堆着夸张的媚笑,声音捏得又尖又细:“李嗣源这厮当时那狼狈的样子,你们没瞅见那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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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起脚尖,身体夸张地向后一仰,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翘指比划,“这厮磕头的时候,脑袋杵得那叫一个瓷实。在咱们殿下面前活脱脱像支被霜打蔫吧的狗尾巴草,直挺挺地戳在那儿。我当时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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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欠揍的模仿和嗓音极度活跃了室内气氛,公羊左哈哈大笑,难得看上官云阙甚为顺眼,连正皱眉沉思的温韬,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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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端起小壶,笑着给上官云阙倒了一盏茶,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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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公羊左笑完过后,却是甩了甩酒囊,将最后几滴酒水灌进嘴中,眯着眼,声音沙哑带火:“李嗣源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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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洋洋得意的上官云阙怔住,复而默然不语,此行死伤无数,可谓狼狈,但若无李嗣源事前布网与穷追不舍,又哪里会折损数百人在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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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杀。”萧砚略略眯眼,端坐在主位上环顾聚于室内的十数夜不收,沉吟了会,复而目光沉静道:“来日诛此人时,诸位皆可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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