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天下事向来如此

时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战场中央。便见那面萧字大旗依旧稳稳矗立，而在大旗后方，原本沉默的赵国大军阵列中，前排的步兵方阵已然向前推进了十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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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赵军两翼的骑兵也在缓缓调整阵型，开始在左右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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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军是北平王王处直麾下的精锐不错，可眼前这步骑大阵，亦是倾巢而出的赵国精锐，加之此刻在萧砚亲自的指挥下，仿佛莫名有种加成，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骁锐之气。似乎萧砚只需一个手势，赵军便能将这股定州军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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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郁麾下的定州军，早已被先前的一幕幕彻底震慑，士气低落到冰点。此时听到王郁“冲过去”的命令，是有被激起血勇的将卒，确也不算少，但占据多数的，却是被引出了一阵更大的恐慌和茫然，阵型混乱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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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那百骑？且不说对方是雄冠天下的秦王义从，气势如虹，单是后面那数万赵国大军压境，就足以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此刻动刀兵，能撤回定州的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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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雪泥中的李嗣源，正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王郁这边的动静。当看到王郁攥紧刀柄、呼喝冲阵时，李嗣源的心跳骤然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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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快动手！只要王郁这蠢货敢动手冲撞那部秦王义从，哪怕只是造成一点混乱，就能分散整个战场的注意力，或许…或许他就有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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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屏住呼吸，手指深深抠进冻土，等待着那期盼中的冲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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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嗣源的期待瞬间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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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郁眼中的凶光如同风中残烛，只闪烁了一瞬，便在那面萧字大旗无形的威压和前后围堵的沉默迫力下，彻底熄灭，化为一片绝望。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什么北平王嫡子，什么定州军精锐，在绝对的、毁灭性的力量面前，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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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不过是加速自己和这数千人走向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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