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n
这是这位弱冠青年用四年时间,从河北到漠北,从中原到娆疆,从汴梁到成都,从李存勖到杨师厚,从朱温到王建,拿无数胜利堆砌出来的……做不得假。
\n
甚至就在眼前,就在当下,晋军阵中锋锐无匹的些许鸦儿军,或许对此人的印象会更深刻一些。三年前高梁河畔的血,无疑是他们亲身所洒。
\n
青年一骑当先,身后所随的,不过百骑而已。
\n
人人身覆轻甲,甲片并非崭新,甚至带着多处劈砍留下的凹痕和刮擦的印记,凝结着长途跋涉留下的厚厚冰霜。脸上覆着只露双眼的狰狞铁面,铁面之后的眼神,透过狭小的眼孔射出,冰冷、漠然、毫无情感波动。
\n
战马同样雄健高大,动作整齐划一,人马合一,如同一个精密的整体。没有呼喝,没有呐喊,只有铠甲鳞片摩擦发出的低沉铿锵,以及百骑如一、沉重敲击冻土的“笃笃”马蹄声。
\n
然而,真正让整个战场陷入死寂的,并非仅仅是这百骑。
\n
在这片百骑洪流的侧后方稍远处,一支规模庞大、军容整肃的步骑大军,如同沉默的山岳,缓缓压入战场。
\n
当先是一面稍小的“赵”字王旗,旗下,赵王王镕被两名魁梧的甲士几乎是架在马上。他面如金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空洞,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华丽的袍服上沾满了泥雪,显得狼狈不堪。
\n
王镕身边,最宠信的宦官石希蒙像一滩烂泥般瘫在一匹驮马上,由侍卫死死按着才没滑落,涕泪横流,下身一片狼藉的湿痕,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同样引人注目的,是王镕马侧一名近侍。他双手捧着一个普通木盒,寻常无比,然这近侍却是面无人色,捧着盒子的双手更是抖如筛糠,仿佛捧着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n
在这象征着赵国最高权力却狼狈不堪的“仪仗”之后,才是真正令人侧目的力量。赵国此次出动的是全部精锐。步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页 / 共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