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阵前者,秦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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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阙不再多言，咬牙看了一眼公羊左和他身边仅存的人手，以及一路汇合而来、脸上带着疲惫与凝重的几十个夜不收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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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喝一声：“下马，都跟我来。”其人带着同样重伤垂死的巴戈和背负李存忍的同伴，迅速下马，矫健地冲向那条近乎垂直的登山小径，身影很快被风雪和嶙峋山石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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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诧异的是，那一路护送李存忍的几个残余忍字门徒，这会竟然未曾随着上官云阙一并离去，反而兀自默默调转方向，面向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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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左无暇管顾，迅速指挥人依托隘口残存的石垒和天然岩障，结成一个还算坚固的扼守阵线。精钢臂弩上弦，冰冷的弩矢对准了谷道拐角。铁蒺藜和绊马索也被无声地布置在唯一可行的冲锋路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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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带队汇合来的夜不收领队是个脸上带疤的老卒，啐了一口唾沫，率领手下登上谷道两侧制高点，卡在隘口最窄处上方，意图守住左右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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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防线成型的同时，黑色的洪流已涌至关前。李嗣源一马当先勒住战马，一袭白袍在风雪中翻卷。他身后，李存礼脸色沉静，双手拢袖；李存孝扛着一杆巨大的禹王槊，如同一尊铁塔；晋军精骑沉默矗立，肃杀之气弥漫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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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麾下，果然骁锐。”李嗣源捻须颔首，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六弟，追了一路，确也乏了。这些人如今进退失据，不妨问问他们，可还要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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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礼微微颔首，策马上前半步，声音灌注内力，清晰地穿透风雪，响彻谷道：“前方诸君听着。我乃晋国薛侯李存礼。奉晋王旨意，追捕叛国逆贼巴戈、李存忍。此二贼勾结胡寇耶律剌葛，窃取国器，罪不容诛。尔等速速让开，放我王师过关擒贼。若敢阻拦，视同附逆，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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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左面无表情，只是一面发出嗤笑，一面拈弓搭箭，箭镞直指李存礼，身侧众人的眼神同样冷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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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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