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天下可无臣,不可无殿下！

两位重臣的争论，又仿佛心思早已穿透风雪，落在其他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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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无人能窥见其如何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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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按着腰间玉带，手指在冰冷的玉面上无意识地轻叩，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廊外翻飞的雪幕，任由几点雪落在他的肩头与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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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开口相询：“段成天，自汴梁至赵州，快马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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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天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躬身答道：“回殿下，若轻骑急进，换马不换人，昼夜兼程，在大河封冻的情况下，两日可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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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听得此言，目光依旧落在飘雪的远方，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寻常的数字。随即，他微微侧首，语气仍然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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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即刻召集本王义从中，马术最精、耐力最韧者百人。每人配三马，并传召沿途驿馆，备齐百人所用马匹，所需甲胄器械，以轻便迅捷为上，诏达即办，违者皆斩。马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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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天尚在茫然，旋即心头剧震，但他几乎是本能地挺直腰背，咬牙沉声应道：“喏！臣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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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其人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入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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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道命令落在一旁韩、敬等人的耳中，却如同炸雷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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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这话背后的含义，所以就算是持重如韩延徽，智谋如敬翔，竟也是如郑钰等人一般，当场个个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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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韩延徽抢先反应过来，竟是死死跪地而下，咬牙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人主者，有汉中事一次便可，岂能再二、再三？匈奴当年围汉高祖于白登，汉高祖若有闪失，汉朝就没了！殿下，白登之围犹在耳，岂可再蹈险地？！殿下此举，置臣等于何地？又置天下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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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连连摇头，却又松开腰带，复而扶起韩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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