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问疾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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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确有其事。”李存忠思索片刻，犹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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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嗣源缓缓开口，语气依然听不出喜怒，反而温吞的像是在仔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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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六弟所说，这巴戈虽然在他门下，但在这桩义父安排的要务里，他却并不知内情。负责居中联络、传递义父口谕的人…”他捻动佛珠的手骤然一顿，脸上那层儒雅的平和瞬间褪去，眼底略有寒光，“正是李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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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忠猛地一怔，脊背瞬间绷紧：“大哥的意思是，此次失手，莫非是巴戈故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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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旋即他又有些迟疑：“不过……这巴戈毕竟是六哥都看重的人，以六哥识人之明，纵使对此事内情未必尽知，当也不至于容留如此不稳定的因素，坏了大哥大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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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似笑非笑，松开佛珠，拿起案上一柄精巧的青铜香铲，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香炉里细腻的香灰，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为兄何曾说过巴戈是故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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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忠再次愣住，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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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进封薛侯，执掌通文馆，深受咱们这位新晋王倚重，于些许琐务偶有疏忽，也是人之常情。”李嗣源的声音复归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如同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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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六弟既分身乏术，我这个做四哥的，总要替他分忧，排除一些潜在的不稳之患。”李嗣源放下香铲，抬眼看向阴影中的李存忠，“传话巴戈，就用六弟的名义。就说她与巴也不睦之处甚多，继续参与追捕李存忍一事反而徒生掣肘，命她即刻返回太原待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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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六弟安排在通文馆的人手，撤换一批。新的人，要机灵点，懂规矩。这巴戈回太原前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眼睛落在何处……本王都要知道。若她，或她身边的人，有任何不妥之处，譬如，试图接近咱们这位新晋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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