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柯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这是一段阴差阳错的缘分,但他还是问道:“那时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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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顾庭柯说,“我理解你当时的选择,可是时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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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臣屿觉得叶馥晚不想见到自己而不归家的那些日子里,时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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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小儿子,他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曾经期待过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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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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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屿说起这个名字时像是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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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第一个场景,居然是时栖一岁时,第一次在他回家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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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叶馥晚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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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时臣屿也没有提曾经花了一整个晚上抢救的樱桃树,弄脏了两套西装才在给那只山雀在时栖窗前搭好的窝,中秋节时借着王姨才能送出去的橘皮月饼,悄悄放在他枕边的卡丁车会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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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屿自己是个精英教育下的失败品,在谈判桌上的时间要比饭桌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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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碰见叶馥晚的时候就不会表达,面对和叶馥晚如此相似的时栖就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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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明明想起的时候一岁的那只小糯米团子,时臣屿开口的却是:“他妈妈去世之后,”我一回家,时栖就会问我妈妈去哪了,”时臣屿望着墙上的照片,眼角的一点皱纹微微折起,“我知道他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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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没照顾好他妈妈,怨我一意孤行改了他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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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馥晚的死或许永远是这对父子之间抹不去的伤痕,时臣屿望向顾庭柯:“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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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事告诉时栖吧,小顾,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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