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不理智的话，必死无疑。张发魁营长设那个酒宴就是要告诉他那个残酷的现实。张发魁看他没怎么样就放了他一马，杨森在张发魁的眼里就像一只小蚂蚁，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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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悲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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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认定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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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森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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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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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劝他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打完仗了，回老家让我娘给你说一门亲，找个良家妇女也挺好的，你现在是长官，还怕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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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睁圆了双目：“你给老子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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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便不敢再说话了，只好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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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也是条忠直的汉子。他一直把杨森当成自己的亲哥，大哥此时断肠如焚，他在一旁也不好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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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平常老实的汉子也渐渐地气恼上了，他骂了一声：“狗娘养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营长也太没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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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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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突然操起那支汉阳造，哗啦地拉了一下枪栓，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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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没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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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他没吭声，对李贵的行动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而葬送了李贵一条鲜活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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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是凉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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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秋风无法阻止子弹出膛，无法阻止子弹射李贵的胸膛。李贵身中八颗子弹倒在营长张发魁门前的台阶下。人生或死似乎是命中注定。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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