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下高丽城池,再行补充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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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世雄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追究,只是催促队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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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水东岸,高丽国大元帅乙支文德,策马立于高坡,在认真察看地形。自家国土,本来了如指掌,但他有个习惯,若不实地踏勘便难放心。凛冽的朔风,扬起团团飞雪,透过狐裘,灌入他的脖颈,他全然不觉,心中正酝酿着破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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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约有十数骑,迎风踏雪向这里行来。为首的白马上,那火红的披风,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醒目。乙支文德猛抬头,见来者已到近前,连忙滚鞍下马,俯伏在地:“叩见大王。”原来,是高丽王高元亲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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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帅快快平身。”高元急忙下马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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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支文德却是表情严肃:“大王请恕为臣直言,您怎能擅离平壤!您不该来前线涉险。敌军大兵压境,相距不足百里,恶战在即,这如何使得!万一有个闪失,岂不令举国军民……请大王速返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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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满面忧愁:“大元帅,本王之所以亲临前线,是有一件大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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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有话派人传令就是,何需亲自奔波。”乙支文德躬身施礼,“请大王示下,为臣定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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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来,隋国两百万大军进犯,皆因我一人而起。我高丽倾国之兵不足二十万,焉能拒敌!与其战火殃及百姓,不如我一人往隋营请罪,以保举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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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可有此奇想,杨广屡召大王不至,积怨已深,你一旦身入隋营,定难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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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死不足惜,只要换得隋国撤军,纵死九泉亦安心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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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万万不可!”乙支文德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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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帅,我不能为个人安危,而置举国百姓生死于不顾。”高元颇为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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