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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杨大人歇息一日,容我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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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可从容布署。”杨玄感毫无急切催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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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山把杨玄感送至驿馆安顿好之后,急急返回宝帐,疑虑地问:“大汗果真充意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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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话来,我东突厥既为大隋属国,即当听从圣命,出兵岂有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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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不能出兵!”偷听的始毕又闯入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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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受训斥,当思悔过,又来多嘴,着实可气。”启民强忍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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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请容儿臣一言。”始毕不顾一切说下去,“杨玄感不带一兵一卒,却让我方出兵为他隋国攻城掠地,这居心何等险恶?父汗不能不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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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山与始毕有同感:“大汗,王子所说有理。契丹骁勇,一旦出兵,难免我们两败俱伤,只有隋国渔翁得利。”启民听了不觉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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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山见状再次进言:“大汗,今晚何不让王子去探个虚实,然后再做定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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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民想了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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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暑夜,相对来说较为凉爽。杨玄感在驿舍庭院中漫步,仰望星空,不觉想起了父亲之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父亲为杨广立下齐天的功劳,竟然未能幸免一死。难道自己日后也要步父亲的后尘吗?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要采取行动,倘能取得突厥的支持,则谋反大业必成。杨玄感此番谋这个差事,就是有此意图。如今经过深思,他决定做进一步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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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毕悄无声息地走来:“杨大人好雅兴,莫非在赏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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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王子驾到,”杨玄感回礼,“室内闷热,庭院正可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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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落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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