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策反东突厥

启民好不后怕，暗说幸亏自己临时多个心眼，否则岂不落入陷阱：“如此说来，是本汗错怪杨大人了，真是失礼得很，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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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太客气了，有道是不知者不怪罪吗。”杨玄感心中也是后怕，若非自己机灵，怎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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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杨玄感就要一本正经地提出调兵之事。启民为表明自己确实忠于隋室，当即应允出马军两万，由忽山协助收复营州。并说定，次日准备，后日出征。事后，启民把忽山、始毕好一番埋怨：“你们险些陷我于不义，差一点点落入人家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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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毕不肯服输：“这事委实奇怪，杨玄感明明是真心反隋，十分志诚，怎会是假意试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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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山有同感，而且更有见地：“大汗，卑职看也许是大汗的试探，使杨玄感反口。为查明他的真正动机，莫若趁此次出兵之际，再做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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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启民厉声反对，“本汗好不容易掩盖住马脚，你们休要再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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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山见启民这般认真，只得听命：“卑职不敢有违大汗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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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毕见状，也就不再言语了。但他心中很不服气，父汗在位，他无可奈何，只要自己一旦掌权，定要与杨广见个上下，决不再向隋室纳贡称臣。谁能料到，他的心田在今日埋下的这颗种子，数年之后竟酿成一场震惊朝野的特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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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水畔的营州城在痛苦地呻吟。强劲的海风，把布召木匾吹得不住地飘摆摇动。入侵的契丹军士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酗酒、斗殴、抢财物、追逐女人，闹得全城乱哄哄一团糟。夷离毕耶律龙正敞着肚皮喝酒，护卫太保前来报告：“大帅，有一支突厥马军已接近我营州，是否派军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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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龙放下酒碗：“果真是突厥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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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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