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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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惊醒的瞬间，梦的内容就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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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说，也许之后会慢慢地想起一些来，但不会很完整。这其实很正常，毕竟喝酒都有喝断片的，更何况柯谨这种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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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乔不担心，他对柯谨说：“别着急，也别觉得恐慌，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想。实在记不起来的可以问我，我背书不行，但这种事情上记忆力却好得很，都帮你记着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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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柯谨真就放松下来，很快进入了一种顺其自然的状态里，只要看到什么令他茫然的事情，就会默默看向乔，然后乔就会默契地解释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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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对这种状态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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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城中花园空气清新，但伴着隆冬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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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和柯谨驱车到达的时候，看到花园院外有不少守着的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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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拍院长的？”柯谨看着窗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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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顾，反正拍到哪个都能写一段。”乔刷了脸，把车开进花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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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谨看见其中几个狗仔外套上都落了霜，又咕哝道：“他们不睡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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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多年没说话了，嗓子有点脆弱，每天多说几句话就会有点哑，听起来总像在感冒。他本性其实是很独立的一个人，一方面自己会照顾自己，一方面也怕别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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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门前，他就仔细裹了围巾，把脖子和口鼻都护住，免得更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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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楼就发现，乔出于多年的照顾习惯，手里也拿了一条围巾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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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当时就有点尴尬，愣头愣脑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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