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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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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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可怕，气人气惯了的燕大教授差点儿笑着回答“行啊，我没什么意见”，还好及时把笑容憋回了嘴角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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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唔”了一声，觉得有必要想个话题过渡一下，于是习惯性端起玻璃圆几上的咖啡杯，道：“头一回直接参与案子，有点儿兴奋。对了顾老师，关于约书亚·达勒描述800回的事件经过，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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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尊称给足对方面子，有正事转移对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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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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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那咖啡还没喝进口，就被顾晏伸手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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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律师手指拎着咖啡杯的杯沿，食指指了他一下，凉凉地说：“给你个建议，转移话题可以，别手没地方放，捞别人的咖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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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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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当事人所说的事情经过——”顾晏喝了一口咖啡，抽出一份证据资料一边看一边道：“我以前的老师虽然很少说正经话，但有一句还是可以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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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心里就是一声冷笑，心说好，又说我一句坏话。等你以后知道真相，你恐怕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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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着得体温和的笑，问：“哪句？”他当然知道是哪句，事实上他根本也不想问这种傻兮兮的问题，但是他得装没什么经验的实习生嘛，单纯好骗容易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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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告诉他，几乎每个实习生都问过类似的问题，装装样子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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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放下咖啡杯，道：“关于当事人说的很多话，他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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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教授继续维持着演技：“所以老师你认为约书亚·达勒说的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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