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一）

内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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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到什么程度呢？就比如当事人被指控故意杀人，警方迟迟找不到犯案凶器。哪怕当事人对律师坦白了凶器是怎么处理的，律师也不能把这些告知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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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很不是东西，在常人眼中更是糟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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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实行这条明文规定的责任时毫无障碍，有些人则始终带着挣扎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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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以前跟人开玩笑时说过，这是一条魔鬼法则，黑色，阴暗，违背最朴素的道德，令人厌恶。但现实就是，只有在这种法则框制下，魔鬼们才会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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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第800次给约书亚·达勒喂上定心丸，缓缓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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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望我不要有顾忌，有什么说什么，即便涉及一些很混蛋的内容，也会得到保密。”约书亚用背书式的语气毫无起伏地替他说完，咕哝道：“知道了，我耳朵都听出老茧能抢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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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和顾晏一个比一个淡定，对于他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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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21号下午到晚上，你都做了哪些事？”燕绥之对照着案件的已有资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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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打工的时候跟人起了冲突，被打伤了颧骨，得到了100西的额外补偿，还能提前收工离开工地，得到了半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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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肿着脸，又捏着钱，心情微妙。说不上来是颓丧烦躁更多，还是多一笔钱的惊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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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这种矛盾本身就很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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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颧骨舔着一嘴血味，回家补了个短眠，又揣着钱上了街，去巷子里那家首饰批发小店花了68西买了一对珍珠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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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带着那对廉价但还算漂亮的珍珠耳环上了吉蒂·贝尔家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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