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审（二）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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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一听见这个字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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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人滚，说明还正常。看来顾晏没发现什么，也许有点怀疑？但至少还没能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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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笑完再看向顾晏，就发现他这位学生的脸色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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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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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非但没滚，还干脆拉了一下沙发椅，坐了下来，软下脾气笑道：“实习生该有的态度我还是有的，就是反应迟钝了点。你真让我明天上辩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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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一脸刻薄：“不，改主意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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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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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顾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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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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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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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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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心说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没这么跟谁说过话呢，我只知道怎么气人，并不知道怎么让人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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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在靠背上，抬眼跟顾晏对峙了片刻，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咕哝道：“想起来了，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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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强行塞进顾晏手心，“给，别气了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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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蹙着眉垂眼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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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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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俊脸看起来快要冻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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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揣了多少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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