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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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燕绥之还跟洛克说过，律所的惯例是实习生第一天不出外活。没想到几个小时后，顾晏就来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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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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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这次没再晾着他，很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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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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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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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看到这个地名就是一阵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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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城既是一座城市也不是，人们常提起它的时候，指的是天琴星系的一个星球。一个……垃圾场一般的星球，盛产骗子、流氓和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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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是一颗有味道的星球，那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儿能隔着好几光年的距离熏人一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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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一个城市也叫这个名字——就是这颗星球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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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理解都行，并不能让人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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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这个星球，不如给他脖子套根绳儿，挂去窗外吊着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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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想也不想就干脆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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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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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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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名字就头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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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手指抵在额头边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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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又沉默了几秒，而后回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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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应该是个刚入职的实习生，你却似乎认为自己是高级合伙人，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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