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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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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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晏那一眼异常短暂，就只是随意一瞥，就又冷冷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全程表情毫无变化，甚至连脚步频率都没有半点更改。那一眼收回去的同时，他就已经推开了楼下的一扇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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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全然是陌生人的表现再正常不过，燕绥之只是挑了挑眉便抛之于脑儿，脚跟一转，不紧不慢地缀在那群实习生的末尾，进了二楼的一间会议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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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经过的那些是各位律师的办公室。”主管人事的菲兹小姐，“当然，更多时候办公室里找不见他们的影子，今天比较走运，刚巧那几位都在，包括刚才楼梯上碰到的几位，你们也都打了招呼，除了某位走神儿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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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的燕绥之先生反应过来，抬手笑了笑：“很抱歉，我可能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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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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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就属于纯种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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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紧张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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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笑着一摆手：“没关系，对于长得赏心悦目的年轻人，我会暂时忘记自己是个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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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位菲兹小姐看起来很好亲近，有两个女生壮着胆子问道：“刚才下楼的律师都接收实习生？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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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一脸“我很有经验”的样子答道：“我也很想说‘是的，全部’，不过非常遗憾，有一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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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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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笑了：“我觉得说出答案之后，你们脸能拉长一倍，因为我当初拉得比谁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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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吧。”那两个女生拉长了调子，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大概是颜狗生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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