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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被挖掉的时候，引导者都要比现在镇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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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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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故意拖长了音调，着实让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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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者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对着引导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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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者只能强压住怒气，尽力放缓语气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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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帮她做的事，”方蕊昂头看了看方洁，“帮我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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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只有……换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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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复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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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者闭上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方洁几乎看见了她额头凸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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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引导者才咬着牙说：“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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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自己说的，换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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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生死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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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故作遗憾地说：“那就是没得谈了。方洁，她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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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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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者高声喝止，她的怒气几乎已经积攒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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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吐了吐舌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引导者自然不可能以为她就这样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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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前一件事我答应你，但需要时间。你也知道，这样的……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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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听着她们像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只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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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周清雅：“清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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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却只是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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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听方蕊愤愤不平地说：“那为什么要先给她？就因为她是活人吗？如果我把她也弄死，是不是就轮到我优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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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周清雅已经起身挡在了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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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对方蕊说：“你可以试试。但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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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不屑地嗤笑一声：“你打算怎么做？新晋的……顶级小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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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刻意在“新晋”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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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继续平静地说：“同归于尽的方法，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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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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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方洁顿时色变，她用力握紧了周清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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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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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方蕊是不是因为周清雅的这一句话而害怕了，她小声抱怨一句后，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对引导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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