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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怜悯地看着她，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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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知道项甜甜心里肯定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只不过仍在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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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项甜甜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她问方洁：“我的父母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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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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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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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万能的。我的工作只是帮你查出你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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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再帮我实现一个心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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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付出相应的酬劳，而且我能做到，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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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我父母，替我告诉他们，我当初不该不听他们的话，我真的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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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点点头说：“和我回侦探社再签订一份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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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一路无言，只有项甜甜仍在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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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侦探社，周清雅早就已经醒来，看样子还到医院去了一趟——此时，她正认真地看着摊在桌子上的一份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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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洁回来，周清雅立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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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去调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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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再打印一份契约吧，客人有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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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将自己刚才看见的事情告诉了周清雅，项甜甜在她身后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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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甜甜的表情十分麻木，仿佛方洁说的是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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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听完后，同情地看了看她，又问方洁：“那新的要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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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真相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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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甜甜忽然插话：“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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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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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临时改变要求，并不让方洁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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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想让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受到惩罚，才会让方洁感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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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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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被抓起来了，我的父母也会知道。你能替我收集证据交给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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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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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要求，方洁一向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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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最后都能够得到足额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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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好新的契约以后，周清雅将它打印出来递给方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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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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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大致看过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将它转交给项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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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项甜甜看着眼前的契约，却迟迟没有在上面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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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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