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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手中的纸巾很快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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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手，抬头望着周清雅的眼睛：“我不会不要你的，别担心。既然我已经同意收留你，那我就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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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这才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了方洁的脸——准确来说，是下半张脸。因为方洁依旧带着那副遮住她半张脸的硕大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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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架在她秀挺的鼻梁上，她小巧的薄唇紧紧抿着，为她秀气的脸上添了几分坚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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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又或许是因为经常和那种东西打交道，方洁的面色显得格外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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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墨镜？在房子里的时候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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