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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擅长的事便是等,没什么了不起。
在朝堂中站稳脚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年纪尚轻,毫无根基,须得万无一失的筹谋算计,才能一步一步走到寂冷的高台之上。
世人只道他缄默沉静,冷淡自持。
没人知道他暗藏的微小私心,何时从一粒沙子滚成了一枚小小的石子,投向无声的冻湖,将冰面上砸开一道细小的裂缝,向无尽的远方蜿蜒开去。
这道裂隙透进一丝窄窄的亮光,是他唯一的松懈,偶尔能浮出水面,喘上一口气。
这样的奇遇已是额外的幸事,容衍一直以为他早就知足。
直到祝筝的及笄礼。
他莫名记下了日子,挑了许多礼物,最后选了一副血珀手串做贺礼,她往常偏爱明丽的颜色与物件,应该会喜欢。
安逢雪回来时,容衍正在窗边研墨作画。
“礼物未曾署名,四姑娘不肯收。”安逢雪道。
容衍瞧向那个未曾打开的盒子,附赠了半张纸笺。
纸上娟秀的字迹,谨谢了美意,婉拒了贺礼,寥寥几笔写的疏离得体。
即便不知道他是谁,但确是写给他的,打发一个越界的陌生人的语气。
陌生人。
容衍走笔有些乱了气韵,他索性停了笔,这是一张注定不会画完的画,也没什么可惜。
纸上画了他的那盆君子兰,兰花旁画了个倚窗看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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