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面的字。
长烛燃过泰半,书案上散落了一桌的邸报,他才终于起了身。
月挂西山,清辉遍地。
容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祝筝门前的,他在门外踟蹰了一阵,终于还是决定推开了门。
房内燃了支安神香,首乌藤混着柏子仁的味道微微有些发苦,猩红的星点上飘着青烟一缕。
祝筝睡的很沉。
长睫合紧,满头青丝铺在枕上,有些微的缠乱。
容衍在榻边坐下,习惯性地给她挽了挽发,而后伸出手,轻抓住她的手腕,又仔细听了一遍脉。
一遍不够,又听了一遍,直到听完三遍后,忽然伸手在她腰后轻探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节绑紧的绳结。
容衍微蹙的眉头松开几分,望着祝筝熟睡的侧脸出了神。
这样漏洞百出的骗局,他竟有一刻真的信了。
祝筝虽然贪玩爱鲜,却从不会行为无状,忽然这样行事,或许是在祝府受了什么委屈,总归是想离开那个地方。
她那个府门,一向不是很自在,他本就在想办法把她接过来,只是怕她不愿意罢了。
虽然直接对他说出口更爽利,但他知道祝筝性子一向有些倔强,很少开口要什么,有个不得已的理由她才不会觉得别扭。
容衍只能先这样假定她的心思,若真是这样,因她愿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借力,竟有些隐晦的欣慰滋生出来。
只是她这主意虽确实有用,实在太过于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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