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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翠在背后“哎”了一声,冲他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跟小姐说啊?”
那人脚步顿住,“长、长营,我叫、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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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翠端着茶进来时,四小姐居然已经起来了,正坐在轩窗前对着棋盘。
雪白的寝衣外松松地披了件蜜合色绣花罩裙,乌黑的长发未束,披在肩上。头微微垂着,发丝散落身前,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
窗外渐亮未亮的天色,给她侧脸轮廓罩上一层软蒙蒙的微光,好似满怀哀绪的九天神女一样,令人顿生心软。
鸣翠觉得小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譬如最近小姐经常下棋看书,或者整天地待在书房写些什么,这些爱好相比从前的摸鱼打鸟,上树摘枣,实在是过于文静了。
鸣翠走近,瞧见棋盘上并未落子,小姐手里捏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不知望着什么发呆。
“小姐。”她唤了一声。
随后将托盘搁在棋盘边上,热茶旁放着一个灰布包,“这是今早收到的,递来的人说叫长营。”
祝筝应声,拿过布包拆开,里面是一沓银票,数量相当可观。粗粗数了数,大约是两倍于先前给出去的。
“长营可有留什么话吗?”祝筝抬头问道。
鸣翠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做贼一样跑了。”
“真不愧是他。”祝筝无奈地笑了笑,“收拾收拾,我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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