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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贼似的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了个造景山背后蹲着,百无聊赖地拿花瓣喂鱼。
喂了好一会儿,太阳晒得她有些昏昏欲睡,头上忽然笼罩了一片阴影,遮住了日光。
“原来躲在这儿。”
她背后一凉,缓缓转过头去。
先看到的是一双踏云绣金的宫靴,往上看一片竹纹衣摆闪着银光,高大颀长的身影挺拔如茂茂春松。
太傅大人逆着光负手而立,正饶有兴致地看池中的金鲤抢花瓣吃。
祝筝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哪哪都能遇见他。
万般不愿也只好起身行礼。
“太傅大人。”
容衍的眸光从池鱼挪到了她身上。
只满心想着躲公仪休的祝筝,这会儿才想起,在宫宴上撞到容衍同样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
虽然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太傅大人是怎么一找她一个准的,但金蝉脱壳已是刻不容缓,祝筝连忙起身,捂着口鼻咳了两声,“太傅大人离我远些,我染了不得了的风寒,别过了病气给您。”
她边说边往后退,被容衍忽然拉住了衣袖。
祝筝脚下一崴,这才看到她堪堪在金鱼池的石沿边站住,再退就要掉进去了。
“这里不能凫水。”容衍道。
祝筝想起上次在荷花池旁说的胡话,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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