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终章（中）

&esp;&esp;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彼此的目光却从未移开，仿佛在用眼神填补那些来不及诉说的情绪。

&esp;&esp;“关裕都告诉你了？”

&esp;&esp;她依旧在哽咽，“还有从你在美国开始，就在为来我身边做准备的事。”

&esp;&esp;方舟低低地笑着，“最开始怕你不相信我，拒绝我的靠近，后来你在乎我了，又怕你担心我。”

&esp;&esp;瞿清用力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都不为自己想想？”

&esp;&esp;“可是……”瞿清抓着他的手臂，“沙特很危险，没有传说中的富饶安定，我在那里呆过两年，我知道在穆斯林世界的独裁者间游走，不是容易的事。”

&esp;&esp;方舟轻轻地笑，“清清，我一定会平安回到你身边，我才不会允许，有其他人代替我和你共度余生。”

&esp;&esp;男人的手指落在她唇上，止住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我不能陪你去上学，但我争取在你毕业之前回来，陪你参加毕业典礼。”

&esp;&esp;他轻轻牵起她的小指，举到她的面前，指节紧紧地扣住她的指尖，像是缔结了一份没有期限的契约。

&esp;&esp;瞿清含着泪，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esp;&esp;瞿溪随意地扎紧睡袍的腰带，整个人瘦了一圈，被裹在衣料里，愈发显得单薄而虚弱。

&esp;&esp;瞿溪随意躺在她身边，头靠在她的腿上，舒服得直眯眼，“警局的热水器太难用了，还是活着好啊。”

&esp;&esp;“那你呢？”

&esp;&esp;瞿清眨了眨眼，“以前总觉得自己能搞定的，用尽力气去生存，但后来分不清生存和野心，搞不清我到底想要什么。”

&esp;&esp;瞿溪看着瞿清赞同地点头，仰脸笑笑，“快给我按摩，我头好痛。”

&esp;&esp;纤长的手指穿过她棕黄的发丝，替她揉按着紧绷的太阳穴，耳畔是瞿溪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还是活着好。

&esp;&esp;20岁的时候，以为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坐在瞿谦和的位置上，俯瞰整座城市。可后来她才发现，那些东西不过如此。

&esp;&esp;可上天派了方舟来她身边，他就像是末日里的那艘船，带自己逃离了命定的结局。

&esp;&esp;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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