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冷脸不语,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小火长才干笑着说:“够了,兄弟。”
这话是对小多说的。一个龟公担不起他的兄弟二字,这既是敬小多勇气,也是劝小多快走。
偏偏小多不识抬举:“谁还要比?”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便有个高瘦的青年起身离座,冷笑道:“我兄弟方才喝多了酒,让你侥幸赢了,你便狂起来了?”
小多不语,也不解释。他脸上平有的谄媚和谦卑都如云雾般散去,只剩了坚定与自信。
青年取下腰间的刀,连鞘都不出,把刀当棍子使:“来,我教教你什么是打狗棍法。”
小多咬牙冲上去,两人过了十几招,小多终究落了下风,被青年用刀鞘抽得鼻青脸肿。
小火长连忙喝住:“丢不丢人!你也算半个老兵油子,欺负他做什么!”
“谁叫他这么狂妄。”青年停手,冷眼瞧着弯腰伏在地上的小多,“不自量力。”
小火长叹着气打圆场:“谁不是这么狂过来的?”说罢,他用手敲了敲桌,想叫虞妈妈把人领出来,他们该走了。
谁料小多却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嘴里的血,叫住转身欲走的青年:“再来。”
青年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看丑角似地笑了笑:“就凭你?”
“就凭我。”小多重新双手持刀,寒芒落进他眼底,“你拔刀。我摸清你行刀的路数了,不拔刀打不过我。”
青年笑容骤冷,依旧没拔刀,与小多硬碰硬。
这一次,小多没再收着力道与招式,刀刀都用足了砍柴的力道。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邪招,竟砍得青年招架不住。
等青年发觉自己大势已去、有要输的苗头时,想拔刀已经来不及了。小多用刀劈向他的手,逼得他迫不得已丢了刀,再无反守为攻的机会。
胜负已分,小多踩住他未出鞘的刀,神情无悲无喜:“我提醒过你该出鞘了,小军爷。”
方才他这么叫是恭敬,现在却是明晃晃的讽刺。
四下无声,落针可闻。小火长有些难为情,只好走到小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似哄似劝地夸了句:“天赋不错。”说罢,将自己的刀收鞘归腰,冲众人打了个哈哈:“酒喝够了,该走了。”
这时,虞妈妈从后院来了,身后还跟着蒙着脸的窈娘和襁褓中的阿蘅。她用昏黄的眼将堂中的情形扫了一通,处变不惊地笑道:“小军爷,人收拾好了。她娘儿俩身子弱,怕是要麻烦你雇个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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