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什么钱,却总爱跑来城里装大爷,早晚会把家业败光!
太祖无意听见,顿觉自己荒唐可笑。看似活得人五人六,实则谁都看得出他外强中干,默不作声把他当乐子呢。
他大受刺激,当即就把马卖了,走了几十里回家。
后来他发奋读书,好不容易在四十岁考上了功名,却因出身寒微,在官场屡遭冷遇,五十岁才去穷乡僻壤当了芝麻县令。
前朝腐败,县中民变,太祖非但不镇压,摇身一变成了起义军头子。
“太祖披荆斩棘,终登大宝。虽坐拥天下,但到死还穿着粗布衣裳。”修逸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道:“遗诏中末两句是——愿吾后人,勤政爱民,泽被万方。勿惮劳,勿恃贵,勿覆前朝旧辙。”
“想这个做什么?快百年前的事了。”何必干笑了两声,“都说效法先祖,可如今成千上万的皇室宗亲有谁会这么做呢。”
回府后,修逸沐浴更衣,官子玉来给他处理伤口。
见他伤口竟是个在脖子上的牙印,官子玉啧啧称奇:“这印子深得很,怕是消不了。哪来的?”
何必没好气道:“疯狗咬的。”
晚上又下雨,修逸没酒睡不着,闭上眼就想起昭昭冷笑的脸。
烦极了。
他起身,借着月光到案前研墨写字,可雨声吵,心里也吵。
太祖的遗训被无数道声音念诵,叽叽喳喳在他耳边绕。末了,所有声音都像丝线般被昭昭说的那句话捆成一条麻绳,不痛不痒地抽在他脸上——凭什么你这种畜生能有好出身。
门被推开,何必端着蜡烛进来:“主子气得睡不着?”
修逸不语。
何必以手做刀,抹了抹自己的脖子:“要不做了她?以下犯上,好大的狗胆。”
融融烛光笼着修逸的脸,眸色浅淡的眼中全是晦灭不明的情绪,让人看不见底,摸不到心。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去找她,说交易继续。让她把那商人与李仓丞的过节理明白了,落在纸上写清了,再递给我。”
“一来一回甚是麻烦,您为何不自己去跟她说。”
修逸嫌他话多:“我烦她。”
何必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皱眉道:“她个妓女能写几个字?一手丑字交上来岂不污眼?不如我亲自跟着去,在一旁听她和那姓梁的说话,顺便拿纸笔记了。”
何必自认想出了好法子,正等着夸呢,谁料修逸却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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