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湛若水射术超群,无人敢应。志得意满之际,却见雨中一人持银弓策马而来,正是一袭白衣胜雪的言宗怜。
她说,比一场,输的人往后都听对方的令。
湛若水等的就是她,不容任何人踩在自己头上的言家二小姐。他笑着说好,问怎么比。
言宗怜戴上射箭的扳指,望向蒙蒙雨雾中的亭台楼阁,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她眉眼间俱是锋芒尽显的桀骜,定下规矩,就比谁杀的佛祖多。
两人骑着一黑一白的马,一人拿着火枪,一人拿着银弓,射穿了京中十七座寺庙中被高高供起的佛祖的眉心。
敬佛者咒他们早晚遭殃,厌佛者祝他们长命百岁,说书人和看热闹的老百姓则把这桩风流事取了个俗名,叫鸳鸯灭佛。
住持揩了把额上的冷汗,暗骂一声自己鬼迷心窍了,掏出腰间的印章递给身后一个小沙弥道:“拿一万两出来,快些。”
小沙弥跑进寺庙,穿过乱糟糟的忙着救火的师兄弟,跑到库房里喊了句:“取一万两,住持被土匪打劫了!”
守库房的瘦和尚啊了一声,怀疑自己听错了,接过印章一看却是真的。一边找银票一边问:“啥土匪能打劫得过咱家老王八?”
小沙弥跺了跺脚,指着墙外说:“就是咱准备讹的那邻居,把刀架在老王八脖子上讲道理呢!”
“尴尬人难免尴尬事。”瘦和尚笑笑,“言行不一,人之祸也。”
小沙弥拿了银票,急匆匆跑出去赎人。住持接过他的银票,心疼地递给云摧:“这是孝敬娘娘的,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云摧接过,看了看真假,冲他摆手道:“溜吧。”
住持如蒙大赦,夹着尾巴走了。
云摧把那银票塞进言宗怜的马靴里,难得地笑了笑:“主子,还是老本行来钱快啊。”
言宗怜攥了攥马鞭,望向一旁早已看呆了的昭昭,淡淡道:“小姑娘,你出手相救不易,我允你一件事情。”
昭昭正感叹着手里有刀有权的人讲道理真是容易,忽然被叫住,又慌又喜地伏在马前跪下,轻声求道:“求娘娘帮我们一家人脱贱籍。”
脱籍是大事,难办。许多大官儿瞧上了教坊里的妓女,都只能为其赎身,而做不到为其脱籍。
言宗怜笑着问:“一家人?”
昭昭也知道这事难,于是便答的没什么底气:“是,一家人。我娘,我妹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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