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花厅去。
他们到的不算早,厅外已经围了一堆人,闹哄哄的,也不知在看什么。
凑上去一瞧,只见场中两只大公鸡斗得起劲,翻腾扑闪,啄、抓、蹬、撕,鸡毛乱飞,血滴了一地。
这叫斗鸡,京中纨绔做席必有开场戏,还会设小赌局助兴。
谢消庆回头一看,果然望见人堆外摆了小桌,设了赌局,有小厮负责收钱,见他们俩个是才来的,便用鼻孔喏了一声:“你们两个玩不玩?”
谢消庆正要摇头,小胖子却连声答应,瞥了眼人堆里呐喊助威的穷学生们,耳语道:“谢兄,咱得合群。”
等走过去,两人才发现这群难合,桌上摆的都是金银锭。
小胖子翻出几枚铜钱递上去,还没说押哪边赢,小厮就嗤笑着把铜板收进兜里:“小钱不录。”
其余穷学生押的铜板,想必也是同样遭遇。这倒没什么,就当是随个份子钱。
忽听人堆中响起几道耳光声,一个穷学生被踹出人堆,在青石地上滚了好远。
一个富家子弟撵出来,追着踹了几脚,大骂道:“晦气玩意儿!老子的威武大将军从来不输,都怪你帮忙叫好!”
好不讲理!
谢消庆要上去理论,却被小胖子扯住,这时他才注意到,四周都是冷眼旁观的人,谁也不肯为了道义得罪官贵。
那穷学生疼得厉害,捂着脑袋认错,富家子弟却不解气,还要打,人堆外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输点银钱而已,何必动手打人?”
围观众人分开一条道,走出来的正是攒局的吴究。
他换了一身锦衣华服,手里摇着花鸟檀骨扇,瞟了眼脚边鼻青脸肿的穷学生,对动手那人道:
“你的威武大将军早不顶用了,改天来我府上拿个好的。”
动手那人不敢闹了:“小的多谢二爷。”又从腰间扯出一袋银子,丢到挨打穷学生的脸上,冷哼道:“也算你赚了,滚吧,别碍老子眼。”
如此辱人,挨打穷学生却没说甚么,弯腰道谢退了下去。
开场戏罢,该用席了。
小花厅内摆了七八张大桌,富的坐上几桌,穷的坐下几桌。
上头都是相熟的,很快就聊成一片,下头却冷清得很——因方才那场闹剧,穷学生们都有些局促,别说动筷了,连个糖缠果碟也不敢捡来吃。
“诸位,先前招待不周,怪我。”吴究从首座起身,他一开口,厅中就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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