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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讥可叹,可怜可敬。”
江今策望着冰封的湖面,叹道:“早几年边衅未起时,我曾上书谏言陛下,仿唐睿宗时开制科,广纳贤才,不可只以八股取纳不通世事的书生入朝。”
“当时陛下还未崇道,也有此意,正准备缓缓改制,战乱便起了。”
意行接过话:“此事我与尚书一心。从前过错不可追,但亡羊补牢未尝不可。不若尽快阁议,出个新章程,开设官学,收拢世族子弟?”
眼下局势动荡,正是需要笼络人心、培养人才的要紧关头,改制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这法子虽好,但意行的目的在于收拢世族子弟,这些人出身高门,进京后难免不分派站党。
官学若是没拿在手里,便是帮意行与吴党培植党羽。
江今策沉吟片刻,道:“殿下方才说不知赏宁王一家甚么,臣想到了。”
“哦?”
“宁王爷独自抗敌,留修逸怅然北望,岂有不愤愤之理?他是一等一的将才,徒耗光阴实在可惜,与其留在僻远云州,不如入京进官学,教授武艺兵法。”
意行道:“只怕他不肯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请殿下与我共同手书一封,合印压封,请他进京。”
江今策顿了顿,又道:“按理说,王侯入京不可带兵马。但为国养才,岂是他一人能做到的?非得需要亲兵一同演示配合方可。他若肯来,还请殿下允他带两千兵随行。”
意行屈起指节,敲着桌案思虑片刻,似笑非笑道:“好。”
——
安置罪户是个苦差事,昭昭忙活半月才回。
进城那日是个大晴天,路上积雪全化了,湿泞不堪。马儿嫌粘脚,走得格外慢。
昭昭也不急,骑在马背上慢慢晃,头顶是暖融融的阳光,耳边是街边茶客的谈天声。
她听那些人言辞激昂,说的却不是宁王北上抗敌的事,而是京里开制科招才俊,有家世的都能入官学。
昭昭心下一动,停马提步进去,要了碗热炒青,笑问邻桌几位穷书生:“打搅,敢问这入官学要几等门第?”
书生们瞧她是个小丫头,本不想搭理,但见外头停的马膘肥体壮,等闲人家可养不起,答道:“父职八品以上即可。”
八品?昭昭眼眸一亮。
回话那人又补了一句:“但是嘛,此次只招才俊,不录女流。”
“有家世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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