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定想知道害死他母后的人是谁,只要他一天不说,他就一天不会死。
说了反而没了价值,就肯定死。
所以,他跪着,一语不发。
殷槿安把最后一根指头弯下来,崔侍郎面不改色。
“机会给过你了!顾八荒,把他也绑了,明天和楚江一起砍了。”殷槿安挥手,“拉出去。”
崔侍郎没挣扎,他知道,殷槿安这么说,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不会砍自己,明天早晨祭旗的是楚江,不会是他。
他被拉出去,夏侯衍欲言又止。
殷槿安说:“你们也是,想说话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问,就出去。”
谁他娘的有闲心和你们这些人玩猜猜猜?
“殿下,您怎么不叫他说出来害死先皇后的人?”霍刀忍不住问,“万一那个人是殿下最亲的人呢?”
夏侯衍大喝一声:“霍刀!”
霍刀不服气地说:“是殿下叫属下直接问的。”
薛景斐也跪下给殷槿安说:“殿下,霍刀对殿下忠心耿耿,他比较直率,他这样问,只是想确认殿下的决心。”
殷槿安邪肆地把双腿放在案上,说:“若孤偏不说呢?你们待如何?”
夏侯衍跪下,斩钉截铁地说:“殿下说如何便是如何。”
“你们呢?”殷槿安看着霍刀和薛景斐。
霍刀和薛景斐犹豫片刻,说道:“主子,属下愿意为殿下去死,可是,若殿下纵容杀害皇后的人逍遥,还要死心塌地忠心于他,属下心有不甘。”
“不甘当如何?”
殷槿安问得很随意,但是夏侯衍已经急了,他大喝一声:“霍刀,老薛,你们闭嘴。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怎么选择,轮不到奴才置喙。”
霍刀和薛景斐黯然道:“虽然如此,但是先皇后与我们有大恩,害死先皇后的贼子,奴才誓死不效忠。”
殷槿安点点头,问霍刀:“霍刀,你的想法孤能理解,也没有问题。”
然后对夏侯衍说:“你与霍刀和薛景斐三人,明日离开,去问问虎豹骑三千人,谁和霍刀、薛景斐意见一致,分成两部分。
愿意完全服从孤的,夏侯衍带着来见孤。其余的,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实在无处去的,自行解散。”
夏侯衍魂飞天外,急忙问道:“主子,虎豹骑是皇后娘娘留给您的底牌,您怎么能放弃?”
“不忠的人,孤不要。”殷槿安说,“孤不是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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