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放下碗:“你没被警察看见吧?”
“没,我在暗地里偷偷让那群警察摔了个狗啃泥。”安塔雷斯说,“毕竟我看那两个学生也不算什么坏人,但是要真的被警察抓到,他们就算遭老罪啦。”
不是遭老罪,是很有可能就会被直接杀害,阿比盖尔在心中想,过去一年她接触了不少这样的学生。要么是逃离上海,要么就是在绞刑架上看到他们的尸体。出于同情,她也偷偷帮过这些学生。
最起码和这个贫富差距巨大,冬天富豪可以和他们的妻子在法国俱乐部跳舞,而外面无数冻死者的尸体被丢在垃圾车上运走的现实比起来。那些学生口中没有任何阶级,人人平等且富裕的理想是那么吸引她。
晚饭结束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安塔雷斯轻轻抚摸着她腰上的旧旧伤疤,将脸埋进灯光熄灭后的黑暗中,狰狞的伤疤好像是一只蜈蚣爬在她的腰上。
男人把脸埋在女人黑色的长发中,轻轻揉着那一处伤口:“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她轻柔地说。
黑暗中她感到安塔雷斯的指腹上沾着什么东西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擦,她从弥散在空气的味道中猜出了成分:白鲜、蒲黄和茜草。
“有这些东西怎么不好好用在自己身上,非要我给你包扎?”她嘟囔着,俯下身子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绵密的吻。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安塔雷斯问阿比盖尔:“学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阿比盖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一个麻瓜了,对吧?”
“巫师和麻瓜也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安塔雷斯说,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我好像猜出你有些别的选择,可这不是我能随手插入的,亲爱的阿比盖尔。我总要回去的,欧洲现在还需要我,而你只需要考虑一件事。”
“用自己的眼睛看,向前踏步走。”他朝阿比盖尔露出一个微笑,“我会永远等着你的。”
阿比盖尔没回应,只是伸出手,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嗯,我会的。”
*
“我会永远等着你的。”
1940年6月28日 伦敦
阿比盖尔从魔法部走出来,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安塔雷斯正撑着伞在路边等她。男人个子颀长,穿着件黑色的德国大衣,在注意到阿比盖尔后一扫眉眼间的冷漠疏离,撑着伞踩着马路上的小水塘跑了过来:“学姐!”
小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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