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自己是否真的有什么改变,男人依旧有些消瘦,表情默然,眼神里也没什么情绪。
封存记忆后很长一段时间,维戈的表情都无法产生多大变化,理智有时告诉他需要愤怒、放声大笑、痛苦,但是他的脸做不出那些表情。他的脸部和手有时候会突然痉挛,举止呆板,但是他一向掩饰得很好。
然而在看到这样的维戈时,那个叫做罗莎琳·格林格拉斯的女人的瞳孔紧缩,手里的香槟也几乎撒了出来。熟悉又陌生的目光,让跟着格林德沃出席宴会的维戈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似乎在一瞬间被扼住。
“您好,格林格拉斯女士。”维戈瞬间反应了过来,平静地与女人碰杯。
那是1929年的圣诞晚会,法国和德国巫师们为了缓和关系做出的尝试。那时候的巫粹党已经逐步占领了德国魔法部,为了证明自己同样爱好和平,格林德沃带领着几位心腹一同参与了晚会。
“您好,格里姆肖先生。”罗莎琳挤出了一个微笑,完美又有礼貌,“感谢你之前在美国建立的格里姆肖企业……”
维戈想起来了,面前的女人就是在自己公司倒闭后,瓜分获利最多的那一人。阴郁浮华的歌曲响起,此刻的欧洲大陆还未完全被美国麻瓜股票市场的崩盘彻底影响,乐器自动吹奏着,巫师们还尚不清楚属于繁华即将落幕。
浮华浪荡的晚会上,人群杂嚷,舞裙蹁跹,衣香鬓影,所有巫师沉醉在美好中无法自拔。从1918年战争结束后一直隐约遮在他们头顶上的乌云似乎在今晚彻底消散,在明亮照射光的投影下,男人女人各自狂欢着。
他带着罗莎琳在舞池里面共舞,低头嗅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感到自己的头脑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直到维戈与舞池外的几名巫粹党的眼神对上。
一曲结束,他将女人推出自己的怀抱。女人瞪大了双眼,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伸手拉住另外一位有着紫色眼睛的男士继续在舞池中舞蹈。
过去的记忆争先恐后地从维戈的脑海中,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熟悉,同样的圣诞晚会,同样的舞伴,但似乎少掉了什么。金属剐蹭的噪音充斥他的所有思维,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另一位女士挽住手臂。
“瞧瞧你,在舞池里呆呆站着干什么,英俊的先生?”法国女人微笑着对他说,尽管她比维戈矮上些,但此刻也在高高俯视着他。女人嘲讽的声音和眼神让维戈在黑暗中找到了理智的缰绳,他恢复平时的冷漠,握住了文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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