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淡淡的金光将我的周身笼罩,肌肤有一瞬的凉意,继而便被暖暖的热流包裹。我妄图睁开双眼一探究竟,眼皮却沉如坠石,始终无法张开。恍惚间,胸口一阵剧痛,继而便再次被热流席卷,疼痛一点一点淡去。“唉,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耳畔传来一声柔柔的轻叹。究竟是谁?“你要好好疼惜你自己,我走了。”手,似被人重重握了一下,继而便听到脚步的远去之声。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我奋力睁开双眼。淡金色的镂花幔帐轻轻拂动,熟悉的冷香渐渐淡去,入目的是既陌生而又熟悉的摆设。“公主,您伤未痊愈,不可起身。”一道陌生的清脆女音响起。胸口一阵刺痛,我低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光裸的上身,胸前是紧裹的白布,淡淡的血渍已浸透。“方才谁在这里?”我冷声问道。“回公主,就奴婢自己在这里,没有别人。”“你是谁?”我适才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娇小女子。湖绿色的宫女装束,清秀的小脸有些微红,手中还端着一只瓷碗。“回公主,奴婢是皇上派来侍候您的宫女烟儿。”烟儿低声道。皇上?我更是糊涂了。“我这是在哪里?”“回公主,这是您以前住过的揽凤阁。”什么?我怎么会在皇宫?还有烟儿口口声声地“公主”?“烟儿,你退下吧。”一道声音蓦然响起。一身明黄龙袍的云载天缓缓走上楼来,将烟儿手中的瓷碗接过,走至床前坐下道:“馨儿,先把药喝了再说。”“我为何会在这里?”我问道。“你受了重伤,被人送到宫里来了。”云载天轻叹口气道。“是谁?是不是他?”云载天沉默不语。“一定是他的。”我喃喃道。那熟悉的冷香,那淡淡的金光,还有那柔柔的话语,一定是洛风。兰博云的那剑已将我刺穿,那么重的伤势,如今我勉强都能坐起,除了洛风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何处?”“走了。”云载天再次轻叹道,“相见不如不见。”相见不如不见,一语戳中我的心事。是啊,相见不如不见,我与无情是他放手成全的,此时再与他相见,该是何种心情?“可是,他为何会送我来此?”我不解道,皇宫之中如今处处都是玄诗韵与兰博云的眼线,送我来此无异于羊入虎口,他为何会铤而走险?“如今,这是唯一能保你性命无忧的所在。”云载天缓缓道,“朕已于今日早朝之上昭告你未死之事,母后加封你为‘淑仪公主’,并赐住揽凤阁。”“加封?”我不由冷笑几声,“这恐怕是你的主意罢?”云载天面色微尴,道:“倘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安然保你?”“云载天,你就将事情明说罢,如今玄诗韵大权在握,又怎会听信于你?”“据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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