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晚上站岗。
一般情况下,绺子在不熟悉的地方过夜,暗哨可能要放三里远,这样遇到情况,大部队才来得及撤走。
我经常晚上放哨,找一个树爬上去,把自己绑在上面,看得远,别人也发现不了。
很快,我找到一棵倒伏的枯树,踹下来不少枯枝。
就在我蹲地上收拾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咔嚓,咔嚓,咔嚓。
我瞬间警觉起来,放下手中的柴,把长枪从背上取下来,慢慢躲在了小树后面。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越来越近,离我应该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我压低身子,慢慢探出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矮树林子的边缘,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体型似乎不太大,不像个人,那是什么呢?
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还是晚上,熊瞎子?不可能,它们还窝在洞里睡觉呢。
月光下的矮树林光影斑驳,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走了过来。
我不敢出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轻轻拉枪栓准备动手。
没想到,枪栓拉不动。
糟了,肯定是白天枪里进了雪,刚才一烤火,雪化成了水。
零下三十多度的林子,我一离开火堆,枪里的雪水很快就冻上了。
我急了,使劲拉,但枪栓纹丝不动。
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近,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也不敢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顾着拉枪栓,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忽然想起那次王麻子枪栓被冻住,三镖过来一脚就给踹开了。
我赶紧把枪横在地上,一脚踢在枪栓上,咔嚓一声,开了。
那声音最多还有七八米远,我拼命拉动枪栓,也没瞄准,一伸手胡乱朝着树后打了一枪。
“砰”的一声响,枪托没有肩膀顶着,后坐力太大,整条枪往后飞了出去。
我赶紧往前一扑,从雪地里扒拉出枪,手忙脚乱拉动了枪栓,转身往地上一躺,同时朝身后开了一枪。
这时我才看清,空空荡荡的林子,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眼花了?
我还没爬起来,一个身影忽然跳到了我身边:“小刀子,咋回事?”
是三镖,他半蹲在地上,左手迅速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指了指前面,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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