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姚医生
，明天一早，我会按名单来点数；确定要离开工厂自谋生路的，一周以后，我会跟大家结清所有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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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需要五个身体强壮的人明天到环保局替我搬些设备，五个头脑灵活的人到县西的竹林砍几十根又粗又壮的竹子，等一下，你们可以到六大爷那里报名，只限愿意留在厂里的人参加。事情做得好，月底我会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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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些。好了，除了姚医生留下来以外，其他人现在可以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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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野猪精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定，直到他说出解散以后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跟着其他的职工们互相拍拍掌，然后慢慢地簇拥着洋洋得意、精神十足的六大爷先往厂里面走了，三分钟后，钢铁厂的空地上就只剩下姚医生和林玉然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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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个林玉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吗？去年他妈妈生病时为了一块钱还跟怀仁堂的护士斤斤计较，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就发财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居然还买下了整个钢铁厂？他想干什么？他留下我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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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微笑的林玉然，自认为阅人无数的姚医生在十分意外之余，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迷茫，还有一点小小的——不安。她不自觉地就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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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然把她的表情和反应都看在眼里，也不作声，直到其他人都走进了厂房里，他才轻轻地问：“姚阿姨，你以前在厂里面是负责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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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把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姚医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厂医。”回答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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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人这么多，你应该还有些帮手吧？”林玉然继续微笑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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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有两个女孩子帮我，大家一起互相讨论技术上的疑难问题，都过得很开心。不过，厂子的效益一差，她们有些担心，就全部找关系调走了。”回忆起以前开心的岁月，姚医生安宁的眼神有些温柔，也有些游离，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云淡风轻地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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