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被几个黄衣侍卫左右包围,抬头见夜影和狱官走进一条狭长的通道尽头方才止步,夜影也不知说了什么,那狱官连连点头,一付心神领会的样子,还时不时地用好奇目光朝她看过来,佳音便有些不自在,别过脸,装作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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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站的地方还在牢狱的外面,一片空阔的空地无一棵树木,高墙铁篱分开左右甬道,那后面的巨大石屋看样子就是所谓的天牢了,门口又设着铁栏杆,用大锁锁着,只门口有一点亮光,越往里越黑,看不见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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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和狱官说完话,又走过来,这回狱官在前,径直走到一个甬道入口处,从腰里取出一大把钥匙开门,几名黄衣侍卫亦拥着佳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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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铁门打开,一股子阴气霉味便扑鼻而来,越往里走,霉臭腐烂的气味越重,且外面的光线透不进去,全靠四面石墙点着的松油火把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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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明亮的地方走进昏暗阴森的牢狱内部,好一阵子,佳音才能视物,方看清里面是一个个牢房,每间牢房只有二尺宽的铁门,因无烛火,看不到里面。只是,那痛苦的呻吟声,那嘶喊冤枉声,还有哈哈大笑声,哭号惨叫来自地狱底层,叫人不由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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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的头发都炸起来了,一直勉力强撑着,忽而,几只老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吱吱叫着乱跑,她的手肘倏然被人抓住,佳音不由骇然,夜影道:“姑娘,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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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不由两腿一软,幸得夜影扶着,才不致坐到地上。她冷汗涔涔,后背全湿透了,到现在才知道顺天府的大牢这天牢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其阴森恐怖无异人间炼狱,折实教她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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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佳音缓过一口气,苦笑一声:“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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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松开她,默默地站了半会,对狱官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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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下来,狱官打开一扇牢门,对夜影赔笑:“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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