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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紫菱巷林宅停住,张书林抱佳音下车,略和赶车的侍卫交代几句,等马车走了,方上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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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老莫踢踢踏踏地脚步声响起,一面开门,一面抱怨:“半夜三更的,谁呀?”门一打开,他提着灯笼一照,见是张书林抱着佳音,不禁唬了一跳,失声道:“公子,您这是……小姐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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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林低声呵斥他:“别大呼小叫的,仔细吵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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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见张书林疾言厉色的样子,老莫赶紧噤声,掩住门,提着灯笼给他们照路,进院又抢先至上房掀帘子推门,进去点亮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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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林径直进里间寝室,把佳音放在床上,方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探头探脑的老莫说:“你出去罢,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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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不声不响地出门,秀秀她们早就睡了,整个林宅静悄悄的,只听佳音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张书林帮佳音脱了鞋,盖上被子,在床侧默默伫立良久,待她睡安稳了,方才走出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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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一直在上房门口守着,见张书林出来,小声问:“公子,是不是小姐在宫里惹麻烦了,不然怎么半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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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林蹙眉,一面往大门走,一面道:“老莫,不该你问的话别问,还有,明日你和秀秀她们说一声,也不许她们问小姐在宫里的事,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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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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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小姐心情不好,手也受伤了,明日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罢,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去找丹青要,明日我还要进宫一趟,办完事再过来,你们仔细伺候着,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不得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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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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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们都顺着她的意思,不许多问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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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书林千叮咛万嘱咐,老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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