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温暖,甚至他呵护她的姿势都没有变,可佳音的心情变了,原本依赖的人变得无法容忍,她不能再心安理得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因为她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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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佳音都没有说话,陈之祺亦不开口,只是那揽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要她箍进身体里,嵌进血脉中般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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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被他攥得生疼,却咬牙一声不吭。静夜里只听见马蹄声哒哒,和他的呼吸在耳后一起一伏,可那声音比狂风暴雨还要催人断肠,一下一下地碾碎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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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门大门通畅,百余名侍卫跪地迎接他们的皇帝篝夜后宫,刀剑碰磕盔甲发出金戈之声,将佳音游弋的思绪打断,她不由地挣扎一下,只听他低低地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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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佳音就全身虚软下来,再使不出半点力气,她虚虚地靠在他怀里,鼻息中有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只一瞬间就叫她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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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帝未归,所以宫中许多太监宫女都还当值,陈之祺无视明月宫太监宫女惊疑不定的目光,亲自抱佳音下马,且一直抱着她坐上御辇入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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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自暴自弃地想,她从不知道陈之祺也会有任性的时候,而这任性更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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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陈之祺抱着佳音至明月宫,又抱着她进大殿,穿庭院入寝室。将佳音轻轻放在床上,他痴痴地凝视她好一会,方道:“你定是累了,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梳洗,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做狮子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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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不自然地别开脸:“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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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拒绝教他身体微微一僵,却仍旧攥着她的手,好脾气地哄道:“好,不想吃饭也就罢了,但空着肚子睡觉总归不好,不如喝碗参烫,暖暖身子,再歇息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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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刚刚入秋,佳音的手却冰凉,陈之祺捂了半天,见佳音低头不做反应,不由叹口气,站直身子击掌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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