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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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性格好，轻易就让人为你的行为买单；讨厌你人缘好，所有人都主动与你结交；讨厌你脾气好，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又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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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要夸我还是骂我？”杜珞无奈地笑道，晃动了她们相连的手臂，“那我应该谢谢你，还是应该和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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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做同桌，可就是因为你所有的优良特质，把身为你同桌的我衬托黯然失色，所以我开始讨厌你了。”方韵垂下头，松开了手，“还好高中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和你假惺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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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值得恭喜的事情，所以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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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静！”方韵抬头说道：“还有每当我耍坏心思试图把你拖下水时，可你就像把我看穿了似的，从没有一次上当过，反而让我的内心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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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吗？”杜珞上前想要安抚她，“难道我就不是受害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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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方韵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即便我那么讨厌你，我还是腆着脸和你相处，还忍不住对你倾诉我的情绪，可你也当没事发生过一样包容我。甚至我应该感谢你，每当我坚持不住时，是你的话在无形之中激励我。现在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对你是喜欢还是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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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喜欢我吧，多一个朋友总不会有坏处，”杜珞语气依旧温和，不再向前，只是不断地用伞尖戳着地面，“不过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那些行为，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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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的学生从她们身旁经过，一如往常下课时，她们挽着手去打水时的场景，方韵苦笑一声，她道：“不，我还欠你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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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实，就没有那个必要道歉了。”杜珞不再与她周旋，即使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说出口，杜珞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用伞尖撑着地面，一阶一阶往高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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