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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松开常卫，看了看自己的袍子，还好没沾上血，手上有点血，她招来大年，随手往她衣服上擦了擦，转头问爆炸头：“谁砍了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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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头指了对角的一个正在往后退的人，十五扬扬下巴，几个人冲过去压着人带到十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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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了多的，就两根手指。”十五安慰一句，把刀扔给常卫，“我袍子不能脏了，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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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掀起长袍，摸出烟盒，在腿上打了两下，敲出一支烟，牙齿咬出香烟，大年赶忙上来点烟，十五看她一眼，记下了烧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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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烧饼不错，明天午饭送两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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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姐。"大年连连点头，“热乎的，肯定给您按时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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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卫也是个狠角色，两句话的功夫，血淋淋的手指已经摆上桌子了，十五扫了一眼，摆摆手，带人离开了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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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的事就这么简单，要立威，只砍四九无用，姐出面了，肯定要对面的姐还点什么回来，通常是赔钱送档口。十五两样都不缺，只要多一根手指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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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人在少了一根手指后，又想再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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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门，回香山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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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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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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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抽了两张纸压着手上的水，“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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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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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剪了个利落的短发，长短正好垂在肩上，还烫了两个波浪，十五抬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发表意见，“你这头显老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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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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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准备出家的尼姑还管上她什么发型了，满月斜眼瞄她，“我都没有出家，你出什么家？都下来了，还回去干什么？真打算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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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含糊反驳：“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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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回头定定看着她，打断她：“你现在不就是丢下我不管了吗？九口的人现在都敢我们的场子闹事，你知道她们说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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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疯狗，现在就是个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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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红棍大底前几个月还在巴结我们，现在就假情假意的可怜我们，我们需要她们可怜吗？你就这么躲去香山，什么都不管，现在又滚下来干什么？让别人踩在你脸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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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比十五少，早就看不惯十五这副样子了，骂道：“……就为了宋玉珂，要是我像你这样，我这会儿都可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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