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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吃的不是这个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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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香上过这个香烟，没见她拒绝。”十五撩起袍子，把烟盒塞进裤子口袋里，拍拍放好，眉尾一挑，问小尼姑：“一间师太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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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小尼姑摇摇头，说，“中环路金银口要选管事了，师太应该晚上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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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管事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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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嘟囔一声，拿着扫把默不吭声地继续扫地，扫了一会儿，突然叫住打算离开的小尼姑，“等师太回来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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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没应，只是提醒她：“你要是有心，就该去山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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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风大，这么冷的天，她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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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还没黑透，十五就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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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悬上正空，十五才从床上起来，早饭的点早过了，她只能在食堂里等着午饭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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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今天来得早啊，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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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饭的范阿姨是个每天来庙里的义工，她说自己不是不想出家，实在是放不下世俗的钞票。十五觉得矛盾，就问她，“你这么喜欢钱，干什么还来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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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阿姨嘿嘿一笑，“给我孩子积德来的，她生病了嘛，还是要钱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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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礼貌，于是大手一挥，让人送来了世俗的钞票，范阿姨受宠若惊，连连说自己遇上真菩萨了。十五的脑子从来没转这么快过，当即拉着范阿姨去找师太，原本以为师太一定会收下她这尊活佛的，没想到师太摆摆手，让她回去等着。然后第二天领来一个家里生病的老太太，让她捐款，第三天、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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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来这么多良心，再说，不是所有病都能用钞票治好的。她不说自己是活佛了，也不夸耀自己大慈大悲，老老实实开始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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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能说服师太，但两人因此结下不解之缘，后来的每一天，她都是菜最多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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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早，今天就醒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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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阿姨穿戴好围裙袖套，偷摸先给十五打好饭菜，问：“师太还是没同意你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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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还没戒完。”十五挑了几片青菜叶子，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筷子一放，叹气：“没肉怎么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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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阿姨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跟着叹气：“唉，这里没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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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这里没肉，什么东西都是清炒，能吃出点味道来的只有咸味。还不是多好吃的新鲜菜，天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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