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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负责大档口的红棍大底,有红帮、三和会、k记...然后就是元老堂的老辈子,都是些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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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前点着清香,墙边挂满相框,宋玉珂打眼一瞄,都是历来话事人的相片。之前年代久远,不是黑白照,就是黄相片,就柳山青一张彩色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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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不废话:“先交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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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馆新换旧,第一件事就是结账单,柳山青虽然明面上退位了,但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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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人会欠数,来之前,还把能平的账都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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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白纸扇递上账目,柳山青按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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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穿着白色立领盘扣外套,敞开着,里面还是她常穿的白衬衫,v领之上镶嵌一颗双珠扣,低马尾柔顺垂在背后,两侧耳朵缀着珍珠,在一众严肃的黑衣服中显得宁静而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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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账目,即便看起来是这样温和的一个人,也没有红棍大底敢吭声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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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账就是看看档口的一年收支,按例交纳,柳山青不打算在今天发难,只有几个和去年差得离谱的档口,才会轻轻瞟一眼过去,就当是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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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棍大底脸上面无表情,后颈一片立毛。不是所有档口都赚钱,今年风口这么紧,平时还要各种消费,底下人又要吃饭,能交上来这些数,已经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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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柳山青还回各档口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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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我定十五为下届话事人,当时诸位大底无人反对。只是这一年艰难险阻,堂口局势危急,各位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宋玉珂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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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数,就该说正事了。底下人微微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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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诸位大底都受益良多,今日宋玉珂坐馆,应当无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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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的视线扫过一堂红棍大底,似乎想看看还有谁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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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的话就不是问句,要是能有人出来反对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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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心里腹诽,面上倒是无波无澜,视线对上其中几个表情不服的人,好心提醒:“今天不说话,以后也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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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帮的林菲第一个开口,不过讲的是:“贺坐馆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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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柳山青做事的一众红棍大底也纷纷开口跟上,“贺坐馆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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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话的人也说不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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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从长桌上首站起来,让出黑椅位置,宋玉珂只需迈过去一步,就能坐上坐馆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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