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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时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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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娘说：“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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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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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补充：“早上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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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手一顿，摇摇头，否定柳山青的决策：“太早了，换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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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一天就是十二月了。”三五娘一边帮着翻日历，一边劝说，“近来风声紧，有点事的红棍大底都不太露面，五点正好避开联防，省的联防又找我们的事……又是诸事皆宜，正是旭日东升，光耀大地的时候，旺通木气贵无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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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姑死了，联防也没歇着，顺藤摸瓜，到处清查离港的大小粉档，原先肆无忌惮抛头露面的小粉头都缩回了老窝，一个个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十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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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集会全叫联防给抓了，今时不同往日，堂口做事都得低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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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没着急答应，顺话说：“粉档风声紧，这段时间把粉档都先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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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往椅子上一靠，先试探试探三五娘和一间师太态度，“联防今天清毒，明天不知道会清什么，为了堂口，还是要先委屈一下粉档的。总不能因为一个粉档，搞得堂口的大家做事做人都畏畏缩缩的，叫别人怎么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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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想法。”宋玉珂扫一眼两人，“二位有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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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一身家居服，头发胡乱勾在耳后，手里飘出一根烟，也不抽，就哒哒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眼睛轻飘飘扫了一眼两人，语气没有一点想要得到建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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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娘和一间师太都是坐过馆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宋玉珂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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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档这么大的利益，要是划出去，元老堂就沾不到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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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娘微微蹙眉，“粉档的人怕是会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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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档给堂口惹得麻烦够多了。”宋玉珂掀着眼皮看三五娘，“你要是放心不下粉档，可以跟着粉档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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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娘心头一紧，又听宋玉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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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有三五娘跟着出去，想必粉档的大家更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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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娘下意识去看柳山青，柳山青翻着日历，似乎并不打算管。她又去看一间师太，只见一间师太闭着眼，转起了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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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说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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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一笑，“有方寸就够了，我一个算命的，起不了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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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点点头，“行了，那就这样吧，辛苦二位准备我的换届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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