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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往前递了递酒杯，低着头语气恭敬：“山姐，毛妈妈说做人要脚踏实地，叫我从底下做起，阿凤攀了您的大腿，我好快些替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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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替我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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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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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忍不住抬眼瞥一眼柳山青，她的眼睛同灯光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一线白光，如同一道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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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一愣，赶紧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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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姐没有叫我做什么事，是我自己想往上爬，想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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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安静了，静得耳朵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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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一只手几乎端不住杯子，在外人看来和善的柳山青，一两句话就压得她喘不过气，宋玉珂从失业到险些丢命，甚至如今的工作都是柳山青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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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一刻使她更明白，宋玉珂与柳山青来说，只是草芥一般的人命，她对柳山青几乎不敢有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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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柳山青把她手上的杯子接了过去，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她继续说：“我借了山姐的势，阿凤还出了这样的差错，山姐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很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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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嗯”了一声，像是给指了明路：“你的那个艺人，性子不好，找机会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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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个新人。”感觉到柳山青的视线，宋玉珂一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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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满意了，衔着酒杯抿了口酒，说：“毛妈妈年岁大，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你要想坐上她的位置，少不了费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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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说了要把毛妈妈赶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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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还没完全松懈下来的脊背一僵，只认命应道：“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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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借给你势，你要拿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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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翘着二郎腿，脚尖似乎在无意之间挪动了一下，抵在了宋玉珂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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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冷漠落进惶恐不安中，柳山青垂目睨视着宋玉珂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睛，鼻尖撩过似有若无的淡香，在这种酒色场合中异常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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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哪天被扔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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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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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今天是我第一个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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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第一个场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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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挂着绷带手在椅背上面晃荡着，戳了戳阿凤的背，“还有，把你眼睛下面那块红擦掉一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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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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