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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和几个刚进来的女人下手很重，落在背上的拳头像是直达五脏六腑，她被压在地上，落在一边的手肘，不知道被谁狠狠用棍子砸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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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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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大概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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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就拉着甜may的裤管，哀求，“may姐，行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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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may看向十姑，宋玉珂也费力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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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时栩随手从沙发缝隙里扔出一叠红钞，“还能说话，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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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保区做工一年都看不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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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够？”甜may蹲下身来，捡起几张红钞扔在宋玉珂脸上，“跟着十姑，保你吃香喝辣，这一顿打不白挨，回到中环路老老实实入会，我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有更多的钞票进你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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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钞滑落在手边，宋玉珂手指一卷，匍匐着把钞票都塞进了心口，然后继续抱头窝起来，“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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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may一愣，乐道：“钱这玩意儿真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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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脚踢再一次落下来，宋玉珂这一次一声不吭地全接了下来，喉间的腥甜涌上来又咽下去，碎发落在额间脸侧，挡住了她猩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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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姑不喊停，没人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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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may从拳头变成了木棍，到后面抓到什么都往她身上招呼，宋玉珂实在没有力气抱头了，仰面躺着大口的喘气，疼痛到麻木，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最后一脚踹到她腹部时，她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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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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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时栩发了话，她们就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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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早知道吐血能停，就早点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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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动动手指，偏着头撑着右手爬起来，佝偻着身子，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几步之远还有两张红钞，她慢慢挪过去，捡起来，塞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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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似乎在笑，她听不太清，耳朵嗡嗡响着，那些声音隔了很远，又好像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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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挪动着步子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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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天黑了，十五应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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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定着左边不停晃动的手肘，一摇一摆地走着，白裙子上全都是脚印，花了一百换来的最新潮裙子就这么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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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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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珂想拍一拍，右手一放，左手就像是要掉下去一样晃荡着，她拧着眉头，嘶了一声，不断地往胸口里灌气，又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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