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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先一步开口，吊儿郎当地支在茶桌上，语气不见恭敬，“联防队的那位亲眼瞧见了，哪来得及和你们说，山姐舍小保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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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看柳山青，要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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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含笑，只说：“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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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搭在腿上的手岿然不动，和柳山青沉默地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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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姑越界了。”柳山青悠悠叹气，“我刚坐上话事人的座，她就敢闹事，这是不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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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事人是元老堂选出来的十八堂中能力最出众的领头人，不满话事人就是不满元老堂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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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姥“哼”了一声，一点不进套，“十姑不服你是你的问题，你们斗来斗去我管不着，影响了十八堂的名声，你这个话事人是坐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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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喝下热茶，装听不懂，“往日念在蓉姨的收养之恩，我是过于纵容她了，既然元老堂放话，我会按照规矩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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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能力不足以服众。”罗姥定定地看着柳山青，“你拿阿蓉换前程，本来就是不该。十八堂就出你一个柳山青不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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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偏心不是这么偏心的，蓉姨早就被联防队盯上了，要不是山姐，联防队的开战申请就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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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要不是十姑让人来捣乱，白猫廊能丢吗？”十五语气不太好，两句话就开始大骂：“谁不知道白猫廊是山姐的地界，那个贱人几年没来了，怎么现在就摸过来了？她想做什么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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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不是不知道，只是借机过来敲打一下柳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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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办法服众，话事人不是这么好做的，联防是联防，想要洗白去新世界，先问问你柳山青配不配，十八堂不是你想来就来，想扔就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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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音娘娘看着你，不要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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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堂十三条，今加入十八堂，不得懊悔叹息，如有此心者，死在万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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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举起那杯有些温凉的茶递过去，“不敢忘，凡事皆以十八堂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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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不接，柳山青便又说，“罗姥，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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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垂眼看着茶杯，一片金光摇曳在杯中，金汤没有一丝波纹，她缓缓接过，出口的话也缓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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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姑怨你是有理的……话事人你做得，就要以大局为重，十姑走的是要命的买卖，她年纪小看不到新世界，你要恩威并济，拿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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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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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姥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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