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
薛老师掏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是近一个多星期以来,他是第一次能够再次走进自家的院子。
不知何故,一见院子,周进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院子里空地面积不小,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前面的一处屋子的几个房间里,摆放的是那种木质的上下床,那是学生租住在这里时用的。
两边的厢房,西边,则是一个长长的用水泥浇筑的水池,上面安装有七八个水龙头。
“当初,住在我家的学生,有二十多个呢。前面,是宿舍,厢房,除了厨房与厕所,也是的。后面,我和你师母住一间,其余是自习教室。”
“薛老师,你说,当初新四军首长住在你家里,住的是哪个房间?”
周进打断他,问道。
“这我哪知道?他住在这里时,我父亲还没结婚还没我呢。”
周进一阵头疼。
他深知,要保住这处宅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证实,当年新四军首长确实在这里住过,确实在这里指挥过花桥战役。
如果没有这些,那对不起了,只有为城市建设让路了。
纵然你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在时代大潮面前,只能舍弃了。
“薛老师,你们家,还有没有什么老家具老物件啥的?”
“哪还有哦?除了我和你师母睡的这张床,还有这张办公桌和两张椅子,其余的,听我父亲说,破四旧那会儿,都被砸碎了当柴禾烧了。唉!”
“带我看看。”
周进忽然灵机一动。
几分钟后,周进从房间里出来,心里有了计较。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奇怪的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猛然一拍脑袋,他终于想起来了。迅速出了院门,走到自己的车子边,打开后备厢,从包里翻出了那天在庐州,沈义贤给自己复制的那两张照片来。
又迅速回到院内,把沈其华与师兄孟平超的父亲合影的那张,拿出来,比对了一下。
还是一样的屋脊,只是后面的门框有点变动,照片里的一棵石榴树,也不见了。
他们当初拍照的地点,可不就是在这里吗?
这里既是师父和师兄的父亲,当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可不得好好保护?
于是,对薛老师叮嘱了一番,让他讲好,这张床与办公桌的故事。薛老师虽说有点迂腐,但本就是教语文的,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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